中医经典内经与五行学说的关系及演变过程解析
五行学说是汉代的思想律。它始于战国时期的邹衍,后经汉代儒士如董仲舒、刘向父子的演变附会,得到汉代帝王的重用而为统治阶级服务。五行学说充斥弥漫在当时人们的思想意识中,在那个时代用五行学说解释自然现象和规律,是非常正常和受崇拜的。但五行学说并非一蹴而就,有过艰难的演变过程五行生克制化律解释一下,或是因为汉儒之经学有过古今之分的缘故吧,所以用五行学说解释人体生命现象时,使他们大伤脑筋,结果仍有矛盾重重并未完全统一之痕迹。《内经》正是那个时代的作品,其中相关内容露出些许马脚、不成熟的逻辑推演,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。
中医经典《内经》的体系是天人相应体系,《内经》的方法是比类取象方法(赵洪钧《内经时代》),所以五味与五脏的关系主要是根据“天人相应”体系,用“比类取象”的方法,即五行学说的理论来进行逻辑推演的。其逻辑推演的结果,既有成熟合理的逻辑推理,还有不成熟的演变痕迹体例,对于其中不成熟的逻辑推理部分,有智者认为“《内经》本身的自相矛盾不要强解。”(《内经时代》)兹就《内经》中关于五味与五脏关系论述之纯驳,浅谈如下,不当之处请拍砖。
五味与五脏的关系论述,见于《素问》者有《生气通天论》、《阴阳应象大论》、《五脏生成篇》、《脏气法时论》、《宣明五气篇》、《五运行大论》、《至真要大论》,《灵枢》者有《五味》、《五味论》、《九针论》等多篇,但五味与五脏关系的攻泻宜忌、生克制化规律及逻辑体例并未统一。相关经文归纳如下:
1、根据五行学说的理论,生理情况下有统一与未统一者
⑴因“同气相求”、“同类感召”,若“食饮有节”、“谨和五味”则与五脏相宜而补益本脏,逻辑体例统一者:
《阴阳应象大论》:“东方生风,风生木,木生酸,酸生肝,肝生筋……南方生热,热生火,火生苦,苦生心,心生血……中央生湿,湿生土,土生甘,甘生脾,脾生肉……西方生燥,燥生金,金生辛,辛生肺,肺生皮毛……北方生寒,寒生水,水生咸,咸生肾,肾生骨髓。”《五运行大论》与之同。
《宣明五气篇》:“五味所入:酸入肝,辛入肺,苦入心,咸入肾,甘入脾。”
《九针论》:“五味:酸入肝,辛入肺,苦入心,甘入脾,咸入肾,(淡入胃)。”
《五脏生成篇》:“心欲苦,肺欲辛,肝欲酸,脾欲甘,肾欲咸,此五味之所合也。”
《五味》:“五色:黄色宜甘,青色宜酸,黑色宜咸,赤色宜苦,白色宜辛。”
《至真要大论》:“夫五味入胃,各归所喜,故酸先入肝,苦先入心,甘先入脾,辛先入肺,咸先入肾,久而增气,物化之常也。”
《五味》:“五味各走其所喜,谷味酸先走肝,谷味苦先走心,谷味甘先走脾,谷味辛先走肺,谷味咸先走肾。”
⑵若“食饮有节”、“谨和五味”则与五脏相宜而补益本脏,逻辑体例未统一者:
《九针论》:“五走:酸走筋,辛走气,苦走血,咸走骨,甘走肉,是谓五走也。”
金栋按:辛走气,改为“辛走皮毛”,才与其他四体逻辑体例统一。五体指筋、脉(血)、肉、皮(毛)、骨(髓),“气”非五体之一。《宣明五气篇》:“五脏所主:心主脉,肺主皮,肝主筋,脾主肉,肾主骨,是谓五主。”《九针论》:“五主:心主脉,肺主皮,肝主筋,脾主肌,肾主骨。”
2、根据五行学说的理论,病理情况下有统一与未统一者
⑴因“同气相求”、“同类感召”,若食入与五脏本味相宜者,则补益本脏,逻辑体例统一者:
《灵枢·五味》:“脾病者,宜食秔米饭、牛肉、枣、葵(按:皆甘味)。心病者,宜食麦、羊肉、杏、薤(按:皆苦味)。肾病者,宜食大豆、黄卷、猪肉、栗、藿(皆咸味)。肝病者,宜食麻、犬肉、李、韭(皆酸味)。肺病者,宜食黄黍、鸡肉、桃、葱(皆辛味)。”
⑵过节伤所胜(克)之脏,逻辑体例统一者
《五脏生成篇》:“多食咸,则脉凝涩而变色;多食苦,则皮槁而毛拔;多食辛,则筋急而爪枯;多食酸,则肉胝皱而唇揭;多食甘,则骨痛而发落。此五味之所伤也。”即咸胜脉,苦胜皮毛,辛胜筋,酸胜肉,甘胜骨。
《五味》:“五禁:肝病禁辛,心病禁咸,脾病禁酸,肾病禁甘,肺病禁苦。”即因食辛益肺而胜肝,食咸益肾而胜心,食酸益肝而胜脾,食甘益脾而胜肾,食苦益心而胜肺,故当禁之。
⑶过节自伤本脏,逻辑体例未统一者:
《九针论》:“五裁:病在筋,无食酸;病在气,无食辛;病在骨,无食咸;病在血,无食苦;病在肉,无食甘。口嗜而欲食之,不可多也,必自裁也,名曰五裁。”
金栋按:病在气,改为“病在皮毛”,才与其他四体逻辑体例统一。
⑷过节伤所胜之脏,逻辑体例未统一者:
《生气通天论》:“味过于酸,肝气以津,脾气乃绝。味过于咸,大骨气劳,短肌,心气抑。味过于甘,心气喘满,色黑,肾气不衡。味过于苦,脾气不濡,胃气乃厚。味过于辛,筋脉沮弛,精神乃央。”
金栋按:味过于酸,肝气以津(津,溢也。此指过剩),脾气乃绝(衰退、虚弱):多食酸,则脾为肝伤,过节伤所胜之脏。
味过于咸,大骨气劳(咸入肾而走骨,过节自伤),短肌(“长肌肉”之反,肌肉羸瘦也,脾病之症。多食咸,则脾为肾反克),心气抑(多食咸,则心为肾伤)。既有过节自伤者,又有伤所胜之脏者,还有伤所不胜之脏者。
味过于甘(《太素·卷三·调阴阳》作“味过苦”。《素问绍识》:“作苦为是。盖言味过于苦,心气过实,以为喘满。”),心气喘满(若甘入脾,则子能令母实,相生之说-心为脾之母,脾为心之子,但《内经》于五味用五行相生之说者,甚罕见;若苦入心,则过节自伤),色黑(二字疑衍),肾气不衡(《太素·卷三·调阴阳》作“肾不卫”。不卫,犹云无力也。衡,王冰注“平也”。若多食甘,则肾为脾伤;若多食苦,则肾为心反克)。此句较繁乱,因涉及校勘内容,所以假设与结果是不一样的。
味过于苦(《太素·卷三·调阴阳》作“味过于甘”。《素问绍识》:“作甘为是。……言味过于甘,则脾气过实,胃气敦阜也。”)脾气不濡(《太素·卷三·调阴阳》无“不”。濡,湿润。若甘入脾,则过节自伤,脾伤而湿盛),胃气乃厚(积聚太过,厚则不行。胃气宜散,厚则壅滞)。此句亦较为繁乱,亦因涉及校勘内容,所以假设与结果不一。
味过于辛,筋脉沮弛(沮中医经典内经与五行学说的关系及演变过程解析,败坏也。弛,弛缓松懈也):多食辛,则肝为肺伤,过节伤所胜之脏。
⑸既有过节自伤、又有伤所胜之脏,逻辑体例未统一者:
①《阴阳应象大论》:“酸伤筋”、“苦伤气”、“甘伤肉”、“辛伤皮毛”、“咸伤血”。《五运行大论》同。
金栋按:酸伤筋、甘伤肉、辛伤皮毛,为过节自伤。咸伤血,为咸入肾而胜心,为伤所胜之脏。苦伤气,则又不同于上述体例与逻辑。
②《宣明五气篇》:“五味所禁:辛走气,气病无多食辛。咸走血,血病无多食咸。苦走骨,骨病无多食苦。甘走肉,肉病无多食甘。酸走筋,筋病无多食酸。是谓五禁,无令多食。”
金栋按:甘走肉肉病无多食甘,酸走筋筋病无多食酸,二者若多食之,则为过节自伤体例。咸走血血病无多食咸,若多食之,则益肾而伤心,为伤所胜之脏体例。苦走骨骨病无多食苦,若多食之,则益心而反克于肾,为伤所不胜之脏体例。辛走气,改为“辛走皮毛”,皮毛病无多食辛,若多食之,则为过节自伤体例。
③《灵枢·九针论》“五裁:病在筋,无食酸;病在气,无食辛;病在骨,无食咸;病在血,无食苦;病在肉,无食甘;口嗜而欲食之,不可多也,必自裁也”
金栋按:将《宣明五气篇》“五味所禁”与《九针论》“五裁”比对后发现,“咸走血血病无多食咸,苦走骨骨病无多食苦”与“病在骨无食咸,病在血无食苦”,则为过节自伤未统一的明显痕迹。若再以《阴阳应象大论》中“苦伤气、咸伤血”及《五味论》“酸走筋,多食之,令人癃。咸走血,多食之,令人渴。辛走气,多食之,令人洞心。苦走骨,多食之,令人变呕。甘走肉,多食之,令人悗心”与之比对,能发现什么规律呢?是否发现为逻辑体例、类比推演未通一、不成熟之痕迹?强解否?请看
对于“咸走血”、“苦走骨”者,林亿等《新校正》云:“按皇甫士安云:‘咸先走肾’,此云‘走血’者,肾合三焦,血脉虽属肝心,而为中焦之道,故咸入而走血也。‘苦走心’,此云‘走骨’者,水火相济,骨气通于心也。”
《灵枢集注》:“心主血,润下作咸。咸走血者,水气上交于心也,血病而多食之,则水反胜火矣。肾主骨,炎上作苦,苦走骨者,火气下交于肾也,骨病而多食之,则火气反胜矣。此与‘并与心则喜,并与肾则恐’之义相同。盖心肾水火之气,时相既济,故所走互更,其余三脏,是本脏之味,而走本脏所主之筋肉也。”
⑹既有五行相生关系,又有相胜关系,逻辑体例未统一者:
《素问·脏气法时论》:“肝色青,宜食甘,粳米、牛肉、枣、葵皆甘。心色赤,宜食酸,小豆、犬肉、李、韭皆酸。肺色白,宜食苦,麦、羊肉、杏、薤皆苦。脾色黄,宜食咸,大豆、豕肉、栗、藿皆咸。肾色黑,宜食辛,黄黍、肌肉、桃、葱皆辛。”
《灵枢·五味》:“肝色青,宜食甘,秔米饭、牛肉、枣、葵皆甘。心色赤,宜食酸,大(犬)肉、麻、李、韭皆酸。脾色黄五行生克制化律解释一下,宜食咸,大豆、豕肉、栗、藿皆咸。肺色白,宜食苦,麦、羊肉、杏、薤皆苦。肾色黑,宜食辛,黄黍、鸡肉、桃、葱皆辛。”
金栋按:肝色青宜食甘、脾色黄宜食咸,皆食所胜之味。心色赤宜食酸、肾色黑宜食辛,皆食所生之味-食母味;肺色白宜食苦,食所不胜之味。
3、病理情况下,未按五行生克制化规律解释者
⑴按生理病理自解者:
《灵枢·五味论》:“酸走筋,多食之,令人癃。咸走血,多食之,令人渴。辛走气,多食之,令人洞心。苦走骨,多食之,令人变呕。甘走肉,多食之,令人悗心。”
“酸入于胃,其气涩以收,上之两焦,弗能出入也,不出即留于胃中,胃中和温,则下注膀胱五行生克制化律解释一下,膀胱之胞薄以懦,得酸则缩绻,约而不通,水道不行,故癃。阴者,积筋之所终也,故酸入而走筋矣。”
“咸入于胃,其气上注中焦,注于脉,则血气走之,血与咸相得则凝,凝则胃中汁注之,注之则胃中竭,竭则咽路焦,故舌本干而善渴。血脉者,中焦之道也,故咸入而走血矣。”
“辛入于胃,其气走于上焦,上焦者,受气而营诸阳者也,姜韭之气熏之,营卫之气不时受之,久留心下,故洞心。辛与气俱行,故辛入而与汗倶出。”
“苦入于胃,五谷之气,皆不能受苦,苦入下脘,三焦之道皆闭而不通,故变呕。齿者,骨之所终也,故苦入而走骨,故入而复出,知其走骨也。”
“甘入于胃,其气弱小,不能上至于上焦,而与谷留于胃中者,令人柔润者也,胃柔则缓,缓则虫动,虫动则令人悗心。其气外通于肉,故甘走肉。”
⑵五脏之病随五味之性所宜自解者:
《素问·脏气法时论》:“肝苦急,急食甘以缓之”,“心苦缓,急食酸以收之”,“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”,“肺苦气上逆,急食苦以泻之”,“肾苦燥,急食辛以润之”。
“肝欲散,急食辛以散之,用辛补之,酸泻之”,“心欲软,急食咸以软之,用咸补之,甘泻之”,“脾欲缓,急食甘以缓之中医经典内经与五行学说的关系及演变过程解析,用苦泻也,甘补之”,“肺欲收,急食酸以收之,用酸补之,辛泻之”,“肾欲坚,急食苦以坚之,用苦补之,咸泻之”。
“辛散,酸收,甘缓,苦坚,咸软”,“此五者,有辛、酸、甘、苦、咸,各有所利,或散或收,或缓或急(或急,丹波元简《素问识》:“简按:二字,王不释其义,诸家亦然。考前文无物性急者,疑是衍文。”《素问绍识》:“《太素》无此二字,坚按:是足以确原《识》说。”),或坚或软,四时五脏,随五味所宜也”。
王冰注:“用五味而调五脏,配肝以甘,心以酸,脾以咸,肺以苦,肾以辛者,各随其宜,欲缓、欲收、欲软、欲泄、欲散、欲坚而为用,非以相生相养而为义也。”
金栋按:“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”,与其他四脏逻辑体例不一。按逻辑推理:肝以甘,心以酸,肺以苦,肾以辛,此节少一“咸”味,故王冰移入他篇之文补入“脾色黄,宜食咸”-脾以咸。王冰注:“究斯宜食,乃调利关机之义也。肾为胃关,脾与胃合,故假咸柔软以利其关,关利而胃气乃行,胃行而脾气方化,故应脾宜味与众不同也。”《新校正》云:“按上文曰:‘肝苦急,急食甘以缓之;心苦缓,急食酸以收之;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;肺苦气上逆,急食苦以泻之;肾苦燥,急食辛以润之。’此肝、心、肺、肾皆与前文合,独脾食咸,宜不用苦,故王氏特注其义。”
对于“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”与“脾色黄,宜食咸”这二句经文的关系,历代注家又是怎样解释的呢?
马莳、张介宾皆宗王注,《素问注证发微》说:“中央戊己土,其色黄,脾亦属土,故色亦黄,上文‘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’,故‘宜食苦’。然肾为胃关,脾与肾合,当假咸之柔软以利其关,关利而胃气乃行,胃行而谷气方化,故脾与各脏不同,宜食味之咸者,乃调利机关之义也,凡大豆、豕肉、栗、藿皆咸,皆可食也。”
《类经十四卷·疾病类二十四》:“咸从水化,其气入肾,脾宜食咸者,以肾为胃关,胃与脾合,咸能润下,利其关窍,胃关利则脾气运,故宜食之。上文云‘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’,此复言咸者,盖咸之利湿,与苦之写者,各有宜也。故诸藏皆同前,惟此独异耳。”
而吴昆《素问吴注》却说:“脾苦湿,咸能胜湿,故食之。瓜果肉菜得盐而湿出,理可知矣。”
《素问集注》:“夫脾土之所以灌溉四脏者,主上渗于心肺,下泄于肝肾。如脾苦湿,则不能上渗矣;土气敦阜,则不能下泄矣。经曰:‘酸苦涌泄为阴,咸味渗泄为阴。’故宜食苦者,取其燥土气,以涌渗于上也;宜食咸者,取其行土气,以渗泄于下也。”
《素问直解》:“脾主长夏,其色黄。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。夫脾苦湿,亦苦燥,若脾苦燥,则宜食咸。稽其谷畜果菜,而合于咸之味,则大豆豕肉栗藿皆咸。诸脏皆合上文,脾脏不合者,以上文两言苦味,一言苦以燥之,一言苦以泄之。盖苦味主泄,未必能燥,故此则曰宜食咸,咸以泄之也。宜食咸,必脾脏之苦燥矣。脾脏属土,贵得其平,既苦湿,亦苦燥,故彼此更易其辞。圣人立教之旨,贵学者之能悟也。”
《素问绍识》:“按:肺云‘食苦以泄之’,是五藏中宜食苦者有二,而无一食咸者。且末短列五藏色味,正与此段相发,而有‘脾色黄宜食咸’句。然则此‘苦’字为‘咸’字之误明矣。所谓咸伤血盐胜血者,皆燥中之验也。盖咸之讹苦,自唐以前既然。故撰运气伪经者,沿袭不辨,于《至真要大论》频复言之,而金元诸家更主张之,遂至使苦燥之说,入人肺府,牢不可破。且今试之,苦寒之药,实未见有燥中之害矣。一字之误,以生千古之惑,有如此者。”
《素问补识》:“《绍识》以‘五藏中宜食苦者有二,而无一食咸者’据末段有‘脾色黄宜食咸’句,以为‘咸伤血,盐胜血者皆燥中之验’,遂疑食苦之苦为咸字之讹,并谓‘苦寒之药,实未见有燥中之害’云云。天雄按:元坚之说实误:①咸伤血是按五行相胜之说立论,即咸走肾属水,心主血属火,咸伤血是水胜火,不能理解为咸燥血。②后文虽有肝色青,宜食甘;心色赤,宜食酸;脾色黄,宜食咸之说,但又有辛散、酸收、甘缓、苦坚、咸软之文,可见咸味的作用能软不能燥。③苦能燥湿可以临床验证,上文举苍术之苦温,黄连之苦寒,即其例证。《生气通天论》‘味过于苦,脾气不濡,胃气乃厚’,就是苦燥湿的结果。……④后文自‘肝色青’至篇末,是全元起本第六卷之文,王氏移花接木,置于此处,前后义不相承,本不为怪。《素问》中凡事实之所有而理论上不能自圆其说者,多取事实而舍理论,《内经》中此类例证甚多。如追求理论上的完整而置事实于不顾如元坚所云,则此书久已被淘汰,尚望其流传于今日乎!”
又,《素问补识》:“《新校正》云:‘详肝色青至篇末,全元起本在第六卷,王氏移于此。’天雄按:此节五谷、五畜、五果、五菜与《灵·五味》篇全同,而‘五宜’则异。《五味》以‘黄色宜甘,青色宜酸,黑色宜咸,赤色宜苦’故作‘脾病者,宜食粳米饭、牛肉、枣、葵’,以黄色宜甘也,余四藏可以类推。本文‘肝色青宜食甘’、‘心色赤宜食酸’王氏移于此以应上文‘肝苦急,急食甘以缓之’,‘心苦缓,急食酸以收之’之义,其用心良苦,然至‘脾色黄,宜食咸’句,则与‘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’,义又扞格,遂启后人之争,多纪元坚至欲改‘急食咸以燥之’。读古书而疏于考校,往往误事。”
根据以上内容分析,五味与五脏的关系,既非五行相生配,亦非五行相胜配,又非五味相宜配,乃随五味之性所宜相配。而“脾色黄宜食咸”与“脾苦湿,急食苦以燥之”,逻辑体例不一,怎么办? 赵洪钧先生在《内经时代》非常明确地指出“《内经》本身的自相矛盾不要强解”,明智之言论也。而历代注家并非如此,皆强为之解而解。
(小编按:上文天雄应指湖南名医胡天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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